「我離開的原因是什麼?」我竭力使我的口氣顯得平淡,好像只是在問他現在幾點。
「你說什麼?」他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「我說,我當初離開你們的原因是什麼?」我重複了一次。
他瞇起眼睛:「你是什麼意思?是在表示拒絕我的提議嗎?你以為我真的在詢問你的意願?」
「如果是呢?」我硬著頭皮賭賭看。
「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,你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。」他竟然像是有心情開玩笑似的:「但不是因為天氣不好。」
「我只是想先知道一下理由,好去避免啊!你也不希望我回去了之後又跑掉吧?」我越來越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,剛剛還在擔心自己的謊言會被他抓包以致沒命,現在卻又滿不在乎地胡說一通。我該不是想找死吧?雖然再見她的機會渺茫,可是我要是死了的話就真的什麼也沒了。我一向不是最奉行「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」的嗎?先保住性命,再為日後打算。「不過我想我沒什麼選擇吧!」
他露出嘲弄的表情,「該怎麼說呢?要說是你良心發現,還是你腦袋壞去,我也不清楚。另外你說對了,你的確是沒得選擇。」
我想了一會兒,開口問他:「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裡?」
「當然是回到我們的基地,馬上讓你補充酵素,看會不會讓你想起一些事情,省得我還要費唇舌解釋。」
他似乎懶得再跟我多說了,或許他擔心我會激怒他,而他一怒之下把我給宰了,會壞了他的計畫,所以不打算再跟我交談。
過了一會兒,他卻又主動打破沉默,像是要示威似地告訴我這件事,雖然不出我的意料之外,但還是引起我的憤怒:「那個女人……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,我會暫時替你照顧,直到你完成你的任務為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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