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了挑眉,「我可沒說過我對你的能力一無所知,別忘了,你「曾經」是我的手下,所以你別再跟我玩花樣。」男人故意在曾經兩字上加重語氣:「我只是問你程度到哪裡了?」

聽起來他對我敵意漸生,我得小心應對,不能再激怒他,想了想:「你也知道,我的能力的發動要靠眼神的接觸吧?」

「不錯,你總算給我說句人話,再多說點我不知道的吧。」他看起來心情好轉不少,嘴角竟然似乎略有笑意。

我仔細思考著我的措辭:「當我和對方眼神接觸的時候,我可以把我的意志強加在他身上,他會進入類似被催眠的狀態,然後按照我的意思行事,我必須非常專注,而且我只成功過兩次。不過到目前為止,我還沒發現確定的規則。」他銳利的眼光掃過我的臉,我只希望我的臉色不會被他看出異狀。

「這就對了,我要細節。」他換了個較為放鬆的坐姿,做出一個「快點通通告訴我」的手勢,那樣子看起來還頗有幾分看著自己心愛玩具的小男孩的神情。

我只好硬著頭皮,一方面隱瞞一些重要細節,但還要故作無奈狀,讓他覺得我在很不情願的情形下吐實。

他聽得饒富興味,我卻是說得膽顫心驚,深怕一不小心跟剛剛的話頭接不上,被他聽出我在搞鬼,那應該不是幾個掌摑就可以解決的了。驀地我想起了她,我已經離開了一會,看來似乎也回不去了,她會不會開始擔心我?找不到我的話她會怎麼想?她會以為我和之前那個渾蛋一樣忽然不告而別、還是會以為我出了意外,然後瘋狂地找我?

像是要打斷我的想法,他說話了:「你曾經是我最好的手下,現在你仍然有機會再度成為我最好的手下,如何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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